“好了好了,我的大少爷,你快别说了……”
“什么悬壶济世,”楚山浔高声指着门边的幡子,简直要怒发冲冠,“怕不是匡银钱的江湖骗子!”
他话语未落,女医一抬手,柜台后两个伙计跑过来,一前一后地拎起福桃儿身下的布兜,也不招呼,就将昏迷的病人朝院外抬去。
“诶!你们这是做甚!”
这下子轮到楚山浔傻眼了,还从未听到医馆将病人朝外抬的呢。
外头日头渐西,好在不曾有寒气吹来。
少年在门外傻站了片刻,终于还是看不得胖丫头这么昏迷着躺在泥地上。
祁大年重新将福桃儿抱回了医馆,那女医端坐柜前,正在翻看一本页面残黄的古籍。
看着面前一揖到底的少年,她慢悠悠地问了句:“小子,你和那姑娘的关系,老身怎会瞧不出。告诉你一句,对娘子不好,往后可是要遭报应的,呵。”
“大娘有理,是本公…我冲撞了。”少年暗地里磨牙,只想着等她治不好时,他非要将这处招牌给砸了!
女医去后院为福桃儿施针医治,祁大年却凭着和那后生的交情,被留了一顿晚膳。
用着还算可口精致的膳点,祁大年将这家的来历都说了个清。
原来这女医顾氏祖上可做过御医的,传到她这里,虽是绝了男嗣,却不想养出个医痴般的女儿来。顾氏因为脾气古怪,并不肯入官署任职,只在这风景如画的塞东城,隐姓埋名地过咸淡日子。传闻说,她相公是个不学无术的赌鬼,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得给毒死的呢。
顾氏爱医成痴,往常只把医馆交由侄子打理,她自个儿却常四处云游,专爱捡那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钻研。
“也就是你气运背,为师过这十数次,都未必见着这老婆子一次的。”祁大年大口啃嚼着整个酱肘子,偷笑着揶揄徒弟。
未料楚山浔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听了这女医的本事,便生出了些结识的念头,“您何不早说,祖母近来多犯头风,可不知能否请动她。”
“别想了。”祁大年斩钉截铁,“莫说你方才还冲撞人家,小小一个头风,便是天王老子,恐怕也难劳动她跑一趟的。”
少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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