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他忍住想要上前拉她的念头,速速放了缠枝红漆木盒,两步便退到了厨房外。
这般如履薄冰的态度倒叫顾氏也侧目不已,暗道这小子倒比从前稳重顺眼的多。
“大人是何处得来的药,不如进来说话?”福桃儿晃晃脑袋,隔着窗户向外叫他。
就听门外廊下传来个闷闷的声音:“是从下药之人处得来的,顾大夫,烦劳您多看顾,晚辈迟些再过来。”
说完话,果然连面都不再露一下,院门开阖声响起,那人不停留地便离去了。
窗外再次寂然一片,福桃儿虽说叫他进来说话,此刻人走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神志一平和下来,她立刻将锅里焦香的饼子扯了下来,又开始有些好奇,难道那楚大人还真是自己的夫君?
“奇怪。”一旁的顾氏已经拿来刀秤,将一枚硕大朱红的丸药挑开了,仔细望闻嗅察了一番,“不对,这枚竟是治剧毒断肠枯的解药?”
福桃儿也凑了上去,见精巧厚重的缠枝药盒里还有一枚乌黑的方形药块。顾氏拿起了,又反复查验,就这么将近研探了一刻功夫,甚至还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毫。
“欸!使不得。”福桃儿赶忙拿开她的手,紧张道,“也该我去尝,您不是说解药对身子好的人也总是带了三分毒性吗?”
“放心,老身五岁上就摸药罐子大的,这点把握总是有的。”顾氏将那枚乌黑的方形丸药分成了八等分,取其中一块溶进了黄酒里,递了过去,“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先吃这一块,明日我探脉再吃余下的。”
黄酒下肚,四肢百骸一股暖意温开。福桃儿握着杯子瞧着眼前的顾氏,只觉心口手脚处处皆暖,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涌上心田。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去,只好有些局促地回她一个甜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劳烦姨姨了。”
这丫头身重奇毒,还未必能脱险呢,便能对着自己笑的将两颗虎牙都露了出来。顾氏看得心下也是复杂,她这辈子还就想有个闺女,偏偏没能如意,对着这么个纯良命蹇的丫头,当下心里酸涩安慰,偏过头去,打趣道:“谢我作甚,等好了,这回倒真该谢谢你家那主子的……”
“我家主子?”福桃儿敛了笑,端起饼子疑惑地看向顾氏。
“你是真的连这些都忘干净了?”这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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