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赌坊的汉子也懒得多话,一挥手把个桂七娘朝边上推开,一行人四散着进了屋,因是极为熟悉此活,不过盏茶功夫,便在内院的妆台匣子里找着了屋契。
屋契上果然是只有桂七和他娘两个的名字。
“不能都拿去,万成兄弟,你快说句话呀。”桂七娘拼死拦下赌坊的人,朝那个面目阴恻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叫着。
“住手!”男人叫万成,生得有些獐头鼠目,是附近放利钱的头目。他随手抖开一张纸,“宋姑娘,你婆母三十两银子将你押给了我,白纸黑字,大家看看。”
鹊影身子一抖,这回没有再低头,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婆婆。
没想到,桂七娘丝毫没有看她,反倒是冲上前拉着两个要债的,急迫地大喊:“万成兄弟,我另给你三十五两,你将那贱妇卖去如意馆。我去问过了,那儿的mama说愿给八十两银子呢。可千万别动这屋子,我再去朝他姨奶奶那儿借些,三日,就三日!”
围观的街坊哗然,却也晓得她没有违反了律法,是以也只是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并无人上前出头。
门口乱哄哄一团,就听一直静默侧立的廖沧突然笑着对那男人说:“兄弟,身契能借我瞧瞧吗?”
还不等万成反应,他劈手就将那薄纸夺过,扬在半空,抬手挽了个剑花,行云流水的,那张身契瞬间就如雪片散落。
见了这一幕,众人惊叹。万成却是多日的谋算都落了空,知道他不敢伤人,当即招呼数十个兄弟,想仗着人多教训此人。
围观的邻里纷纷后退,桂七娘也不要屋契了,也是忙退出了战圈。但见廖沧不屑地瞥了眼这群乌合之众,‘噌’得随手收剑入鞘。
十余个壮汉一拥而上,胳膊腿儿乱飞,拳脚凌乱交叠。可廖沧就如闲庭信步般,瞧着毫不费力,就将一帮壮汉一个个尽数撂倒在地。
他从怀里摸出个锭银子,丢在放利钱的脚边:“算是你们的药钱了,还有那姑娘卖身的银子。”
遇了硬茬又得了银子,放债的也就不来拦着了。
看几个贵人带了母女两就要走,桂七娘捂着屋契冲上前就要抢孩子。见抢不成,她便朝鹊影哭了起来:“你也是进了家门有七八年了,扪心问问,最早咱家里还没败落,老婆子待你也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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