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轴调弦,琴音泠泠。溪月心思灵透,抛去那些熟练的靡靡之音,抚了曲边疆苦寒,思念故土的《击鼓》。这是从前一个客商自作的曲子,填词用的就是《诗经》中《击鼓》这一首。
曲调壮阔无惧,又时而急转直下,显露出思人恋慕之意,直是哀绝无伤,至情至真。听得原本心思不在的楚山浔,竟也为曲中深意所引,渐渐入其境去。
“好曲,倒是从未听过。是何人所作?”
“不才,是小女荒唐而作。”
楚山浔心底暗笑了下,他是真的喜爱这首新曲,转头吩咐了小春一句,但见那丫鬟便阖门退出了。
见状,溪月有些坐不住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真的能将终身托付给这么个才情容貌兼备的权贵。看这位大人不是个轻浮的,未免夜长梦多,她决定直入正题,将身份坐实了。
起身缓步上前,溪月红了脸试探:“大人,可要奴服侍沐浴?”
“不必,我习惯了睡前沐浴。”楚山浔没有多想,口气生硬地便推拒了。
屋里无人,溪月就这么立在桌旁,对答了数回,却都没能如愿。一时便有些慌乱急躁起来,她绝不能错过这第一夜的机会。
“大人!”溪月忽然语带悲酸地唤了声,竟勾着楚山浔的脖子,一屁股朝他腿上坐了下去,“大人,您可是嫌溪月鄙陋不洁,不打算要我了?”
薄衫贴着他的身子,楚山浔下意识地就想将人推开,可他耳力颇好,听着了廊外丫鬟的脚步声,也就顿住了动作。
见他没有推拒,溪月心中大喜,大着胆子就说了:“奴对大人一见倾心,愿今夜以身相侍,望您垂怜。”
“家主,您要的笔墨笺纸奴婢拿来了。”
两句话的余音交叠在一处,丫鬟小春推门而进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香艳的画面。
“行了,你先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再上来了。”
等小春离开了,楚山浔对着正欲解衣的溪月冷了脸。那双桃花眼中的厉色让溪月不自觉地发起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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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楚山浔袖着一纸琴谱出了南苑的门。已经是戌时末刻了,他很想回晚晴楼去,却又得迫着自己隐忍。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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