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被冰凌溅起,又深陷进泥里,不过多久,就被裹上一层脏污。
至此,新春的喜气被寒气驱赶着,消散殆尽。
江棋独身站在屋檐下,冷沉着盯着地上滚落的冰棱,盯着盯着,就咧嘴笑了起来。
明天便是登基大典了,今夜这冰雹下的,对要登基的新皇来说,实在是不合时宜。
对他却不然。
“大人,”黑暗中有声音传来,被冰雹砸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听清了,“人已经到齐了,正在密室等您。”
江棋点点头,临转身时接了块冰珠,毫不留情地碾碎后,又把碎块扔进雨幕。
密室位于府邸的后院,藏匿在一排再普通不过的房屋中,江棋推开门,转动墙面的机关,还未走进,候在里面的人就齐齐转头看过来。
密室很简陋,正面是主座,下首两排再简单不过的梨花木椅,每两把椅子中间都有一个齐高的桌案,其上没置茶水。
江棋迈步走进,室中只点了几盏小小的油灯,光线不强,但足以他看清在座的或紧张或兴奋的脸。
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在跟了自己三年的副将周寻的脸上停留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不是都商定好了吗?为何又突然召我等前来?”有人突然出声,质问道。
江棋循声看过去,对方是林修溯的旧部,手里握着五千的步兵,为人惯常狂傲,之前若不是自己暗度陈仓将他救出,此人怕是早就去见了阎王。
江棋心中鄙夷,面上还是客客气气,他说:“诸位辛苦,江某今晚召诸位前来,是想再重新确定一遍明日的部署。”
语音刚落,就有人被拖上来,对方已经被折了手脚堵上了嘴,即使看向他的目光已经快要喷火了,却也只能呜呜哼叫,喊不出话。
“这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江棋笑了笑:“刚巧抓了个叛变的,此人觉得投靠那位更有前途,想着去通风报信呢。”
说着又摇头:“可惜没报成,被逮住了,就拉过来给诸位瞧瞧。”
见众人的目光都定在那人身上,江棋又笑,抬了下手,押解着的侍卫就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头颅削了下来。
掉下来的脑袋滴溜溜滚了几圈,恰好滚到周寻的脚前,江棋目光追过去,带着玩味。
周寻佁然不动。
“江某清楚,咱明儿要做的是掉脑袋的事儿,定会有人心里打怵,江某想着好歹我与诸位兄弟一场,就算注定不同路也不必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于是再问一问,有人要临时退出吗?”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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