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无能……”
毒发?濒死?
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林痕不解地歪头,看颜喻惨白的脸,是了,血是黑红色的,他刚刚又没有发现。
“呵……”林痕悲怆地发出一个音节,他扯着嘴角,笑自己蠢笨,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太医惶恐至极,有人提出还是要找舒览青,找到那人或许就还有希望,又有人说当今之要,是要用人参吊着颜大人的命,否则,怕是来不及做别的了。
对,是这样的,林痕告诉自己。
他抹了把脸,让人拿顶好的药材拿出来用,再让人去找舒览青,就算把整个京城都翻个番,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万幸,这一次,没用多久,他就把人找到了。
不,准确来说,是舒览青主动来找的他,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容迟。
容迟自看到林痕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已然发生,他叹了口气,如实交代了颜喻一开始的打算。
林痕安静又沉默地听完,他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可是不然,他只是转动着僵硬的眼珠,灰败地看向舒览青。
对方眼中浮现让他恐惧的残忍。
舒案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容迟的话,他犹豫一番,道:“这是颜喻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他说他不后悔,如今他终于要解脱了,你却偏要吊着他的命,这样做,除了让他更痛苦,一点用都没有。”
言外之意,是劝他放手。
放手!又是放手!
林痕突然暴起,他死死攥着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声响,像只被踩到尾巴急了眼的老鼠,痛苦又疯狂地挣扎着,想怒吼,想撕咬,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劝他放手。
为什么独独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抓不到。
“我不可能放手的,永远都不可能!”林痕重重地重复着摇头,这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他像是被臆想的世界困住了,惶恐又固执地摇头,抗拒,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