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觉得受辱,只觉得轻微苦涩的难堪。我仍然恨她,即使林雅帮我平息了风波,同学们很快投入学习不再谈论那些帖子,可是伤疤还未完全痊愈,被议论的感觉还会让我在深夜痛苦的惊醒。
但薛可茗只觉得那些事不值一提,连带着我的恨意都变得可笑。她轻飘飘的继续说,那我出国这几年就麻烦你照顾杨沉了喔?
更可笑的是即使如此都无法对杨沉放手的我自己。
后来我终于习惯了轻易放开手里紧握的任何东西。
离高考还有一周的那天课间我趴在课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周围人都憋笑看我。前桌的女孩递来一面小镜子,我才发现脸上被人用黑色的记号笔画了歪歪扭扭的小乌龟,手腕上也被写了些字,被袖口擦得一片模糊看不清。
我涨红脸的样子大概像个滑稽的小丑。
看我是真的生气了,一个女生才小声告诉我刚刚杨沉回来取档案,顺手在我脸上画了这个,还威胁其他人等我醒了不许告诉我。上课铃已经打响,我不得不独自一人跑去卫生间拼命洗脸,擦到脸颊都快破皮还是有些淡淡的黑色印记。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明明知道杨沉其实不值得。他薄情、花心又任性,脾气很坏,不考虑别的心情,他不值得我为他忍气吞声,不值得我全部的真心,也不会在乎这些廉价易得的东西。我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zuoai的那天晚上,我被他紧紧抱着,眼泪不自觉的落在床单上,他抱怨说自己动作哪有那么粗鲁。
实际上那些眼泪是因为我终于和暗恋许久的人如此靠近。
不值……如此不值。
我好后悔。
第25章
即使是再权威的书说的也未必都对,一切都要根据实际情况判断,如果全都按照这种规定好的方向走的话,前辈们的人生经验岂不是毫无意义?
宋澄严肃的说,所以君彦,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方法炸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