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坐在客厅里翻画册,另一只手拿着酸奶勺,吃得满脸都是。
近来天气渐渐热了,他只穿着宽松t恤短裤,修长双腿盘在沙发上,稍长的金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
养了数个月,他终于不似刚来时瘦得可怕,恢复了以前的美丽模样。我取了湿巾替他擦嘴,安德烈不看我,只是冲我的方向抬起脸。
我心里又怜又爱,见他碗里见底,便拿走空碗,一边嘱咐小汪:“酸奶不要一拿出冰箱就给他,太冷的东西吃了对胃不好。”
“我记得的,一般都会放到常温。”小汪问,“许先生,晚上在家吃吗?”
我点点头,伸手打开电视,对安德烈说:“咱们看动画片好不好?”
他没有回应,仍旧低头摆弄手边的一叠画册。他现在的心智如同幼童,虽然不大看得懂,但本能偏爱色彩鲜艳花花绿绿的图案,爱不释手的不止有绘本,也有不少时尚杂志。
我刚调到少儿节目,听见身旁的安德烈痛哼一声,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浑身蜷缩起来。
“怎么了?磕到哪里了吗?!让哥哥看看——”
我被吓得不轻,心急如焚地掰开他藏在怀里的手指,果然发现一道破口,血珠顺着白皙手指滑落。
刚到的杂志边缘锋利,安德烈翻得快,难免被割伤。
伤口不深,我心里稍安,连声叫小汪拿药过来消毒,轻轻拍着安德烈的脊背:“是不是很痛?一会儿就好了,不怕。”
他靠在我怀里,忽然说了一声什么。自从生病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声音模糊,我分辨不出内容,但不像是爸爸mama此类词汇。
“安德烈?”巨大的惊喜几乎冲昏我的头脑,“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给哥哥听?”
他定定地望着流血的手指,几秒后重复了一遍,发音近似“爱伦”,像是个名字。
这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我一时不太敢相信刚刚所闻,转头向小汪确认:“安德烈讲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他蹲下来给安德烈处理伤口:“我离得远,只听见他好像哎哟了一声。”
得到这样的回答,我不免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毕竟情不自禁的呼痛总比一个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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