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睛地盯着这边的动作,他与寇翊形成了表面上两相掣肘的局面。之所以是表面上,那是因为他不可能制得住寇翊,他的存在只昭示着一点,那就是寇翊与周元韬之间没有任何温情。
不仅没有温情,还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仅凭一艘货船,你想定我的罪,有些难吧?周元韬终于卸下了令人作呕的伪装,东南陆域摇摆了半年之久的李府案在三言两句间似乎就要初现端倪了。
周元韬有自己的筹码,因为寇翊手中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周家人有罪。
他甚至因为寇翊的质问而心生不满,紧接着道:天鲲帮倒是练出了你的耐性,蛰伏这么多年,打了百八十个主意了吧?你想干什么?
寇翊在天鲲十余年,李府货船正巧就被天鲲劫走了,现如今这艘货船成为了寇翊威胁他的条件。
这不是处心积虑是什么?
至少周元韬在此刻确认了一直以来的想法,寇翊的确是个隐患,还是个不安于位妄图鸠占鹊巢的隐患。
十一年前阴差阳错没能弄死寇翊,是周元韬迄今为止最后悔的事情。
这就是你帮那李府家奴洗清罪责的原因?周元韬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屑,你想扳倒你两个哥哥,方式也未免太愚笨了。
寇翊听不得李府家奴这四个字从周元韬的口中说出,一直握得稳稳的刀居然开始隐隐地震颤起来。
题外话,寇翊保持着冷静,道,你口中的李府家奴是我的爱人,此事确是周元巳于赌船上便知晓的。
意思不言自明。
周元巳与周元韬之间也并不是无话不说,两个争权夺利之人共谋,最终不是成王败寇,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他们二人兄友弟恭了这么多年,却一直是面和心不和,离狗咬狗只不过差了个契机。
他们互相之间究竟又赢得了什么?
感情是讲给重感情的人听的,周元韬显然不包括于此列,可深宅大院中孤身一人的滋味又的确不好受,当心知肚明之事宣之于口,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扎心。
周元韬的神色一暗,他打从心底觉得麻烦,不止是寇翊麻烦,与他一个屋檐下共处近三十年的周元巳也麻烦极了。
太阳离开了正头顶的方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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