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无常,温和了许多。
陆逢对此的解释是:患难见真情,可能终于开始愿意接受他了吧。
……
沈辞年怔愣了下,陆逢的话在他脑海转了一圈,不知怎的,竟听出浓厚的悲伤。
像是沉入无尽深海,无力挣扎,只能绝望的等待窒息,死亡。
也不是不知缘由,想来任谁经历了那样惨烈的死亡后都会有心理阴影。
故而沈辞年不喜欢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沈辞年想去安慰他,却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有些委屈的说:“一想到明天中午我们不能一起吃饭,我就很难过,连现在都难过的没什么食欲了呢。”
沈辞年被他逗笑,于是答应他中午的时候去他公司找他。
陆逢也见好就收。
吃完饭,陆逢去楼上洗澡,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沈辞年正靠在床边刷着光脑,他眉头微微皱起,很不悦的样子。
陆逢胡乱的擦着还在滴水的短发,走到床边,将毛巾一扔,单膝跪在床上,将沈执行官抵在靠枕上。
沈辞年顺势放下光脑,仰头,自然的与他接吻。
两人都很有默契,接吻的时候从来睁着眼,互相对视着,像是在比谁的眼睛瞪得大,卧室的灯很亮,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晰的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于是谁也不知道的,卑劣的快意自心中升起。
你看,你面前和你亲吻拥抱的人是我不是他。
心中的卑劣从来不能被爱人知晓,温柔缠绵带着爱意与安抚的一吻过后,陆逢手指轻轻的擦去沈辞年唇边的水泽,“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白日里清冷如云端月的沈执行官很乖的看着他,眼睛里还带着未曾退却的情意,红唇湿润,“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陆逢捧着他的脸:“我们是结了婚的伴侣,是可以相伴一生的最亲密的关系,我的自然就是你的,年年,不要跟我客气。”
沈辞年神色微滞,他从来都知道,陆逢的话不可信,也知道,如今的局面不过是他取代了那个人换来的,但还是会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他仰着头,笑:“好啊,有需要我一定告诉你。”
可陆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唯我独尊的陆少爷,与沈辞年相处七年,自然能看清他眼里的未尽之意。
是敷衍,是疏离。
陆逢报复般抱着他,将头埋进他脖颈,湿漉漉的短发不可避免的与他干净温暖的皮肤想接触,带来凉丝丝的不舒服的湿润。
沈辞年很好脾气的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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