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做什么了,她怎没跟你待在一块?”
窦姀没准备让弟弟知晓,于是随便找了个事搪塞。既然春莺刚回去,她也终于宽心。
窦姀倚在栏前,忽然望向庭中在跟云如珍笑语相谈的魏攸,愣了半刻。
窦平宴本想和她一起回去。却见她不走,还在这儿出神,索性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人,也寻思了会儿,说道:“他是魏通判的嫡长子,也是这回与三姐姐议亲之人。前不久听闻他与家中决裂,贸然出走,不知为的什么事。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许是在意与我们家的亲事吧。”
窦平宴说完看向窦姀,没想到她却还在望着。他默了默,忽然问道:“阿姐是觉得他相貌好么?”
窦姀啊了声,终于回神过来,与弟弟半开玩笑道:“不是,我不是看呆了。我看他只是有种熟悉之感,仿佛很久前就认识过的故人。”
“什么故人?”窦平宴皱皱眉头,颇有点不满道:“觉得俊俏便是了。阿姐如今夸赞人都用如此落俗的话,还想瞒我过去?”
“谁瞒你了。”窦姀笑着推一把他,“是俊俏没错,我才见他一面,但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瞧上人家一样。魏家要跟云筝议亲了,我没事看上他做甚?真是懒得与你说了!”
窦姀瞪一眼他,转身就走。
结果走了没两步,便见窦平宴从后头追来,拉住她袖子:“好了阿姐,我说错了!”
窦姀想笑,却还想装冷漠,索性便垂下头走路,仍作不理他样。
他好像真的急了,微微弯腰,探头盯她的脸看:“真恼我了?我就说笑而已。”
两人笑笑闹闹,已经走到了一处假山边。
这处假山是窦府风光最好的地带。山石嶙峋,附近草木林立,从前老太太在时喜欢锦鲤,主君便在假山底下修了个极大的鱼池,用来养各色各样的锦鲤,为老太太向天祈福安寿。池里的锦鲤有一尺的、两尺的、三尺的,最大的甚至能达五尺半,尾鳍是七彩华光的,在日头底下耀眼无比。2
以前很小的时候,她和窦平宴便常常跑到假山这儿看鱼。
窦姀经过锦鲤池时,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对弟弟道:“对了,你数月前游学离家时,我曾在假山后埋了一坛酒。姨娘说假山这块土肥,草树又多,把酒埋在这儿能熬香呢。”
窦平宴盯着她的脸,一笑:“是么,还有这个理儿。”
“你等我须臾,我去把酒取来。”她提过他手中的灯,挽起点裙角,便绕着池边走半圈。本欲绕到假山后取酒,却在踏上石阶时,忽然不知踩着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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