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的寒气。
走了不久,他的脚步倏尔一停。
紧接着,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从四面八方来,虽不大,却很杂,窦姀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下一刻,便有个婆子笑盈盈,大声喊道:“撒谷豆!新郎新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窦姀在他怀中一怔,忽然听到哗哗谷豆果子铜钱落地的动静,好像有什么在心中散开,又听到好几个小童嬉笑,围上前哄抢一地的零碎。
喜婆笑道:“礼成!除邪得吉,天降大福——”
那人未出声,却有后头的小厮忙上前,递出银子:“说得好,看赏看赏。”
窦姀瞪着双眸,还没从不可置信中回神。那人又抱着她大步迈起,走向最里头的那间喜房。
房门推开,她被放到了床榻上。
窦姀难得从晕晃中静下,脸上的红盖头忽而被一根秤杆挑起,烛火的光不免刺得她微微眯眼。
不再是黑暗,她终于看见了人。
是他...果然是他!
熠熠的烛芒下,他头戴乌纱幞帽,帽边簪着红花,身穿云肩赤红的圆领袍,腰间珠链革带,一双长靴踏地,活脱脱新郎官儿的模样,仿佛他才是今晚要成亲的人。
窦平宴在她惊惧的目光中,伸手松开捂嘴的布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