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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泉头晕目眩,忙道:“那依公子的意思要如何?”
“这也容易,我有个朋友是大理寺少卿,最是刚正不阿严遵法纪,你们跟我走一趟。”应策负手道,“有他在场,你们若再敢胡作非为,除了逃不过大周法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好好,都听公子的。”
颜泉拉着颜荣便要起来,却没想到儿子居然耍起无赖,满眼幽愤地瞪着应策,“你是你,又不是我jiejie,你怎么知道她的想法?你又凭甚么替她做决定?”
“荔儿是你jiejie?”
颜荣点头,“她当然是,颜芙也是。”
应策眼眸微沉,冷声问:“若你真当她们是jiejie,为何这三年多都对她们不闻不问?”
“在你眼里,颜荔颜芙甚至是你的母亲,她们都不重要,你在意的只是你自己。”应策嫌恶地看着他,“如果说你爹是个无耻贪婪的小人,那你便是表面光鲜,实则附在别人身上吸血的臭虫。”
“你理直气壮地享受现有的一切,心安理得地看着jiejie们为你牺牲,为了让你读书为了让你娶亲,她们被卖给糟老头恶屠夫,而你呢?”应策面色阴郁,黑眸中涌动着让人心颤的暗光,“你拿着沾满jiejie鲜血的银子,去青楼花天酒地。”
“颜荣,你真以为你比jiejie们更聪慧更讨人喜欢吗?”应策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只不过是因为你是男子,你是颜泉心心念念可以传承的香火。”
“若你是女子,你觉得你会比荔儿她们过得更好吗?”
颜荣嘴唇颤了颤,嗫嚅着说不出话,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难看,浮起几分惨白的死气。
应策不再看他,吩咐阿四:“备车,去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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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青釉弦纹三足香炉升腾起袅袅青烟。
颜芙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忧心忡忡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颜荔则在一旁拨弄着棋盘上的棋子。
过了片刻,颜母幽幽醒来,睁眼见到床顶的纱帐怔愣须臾,想起方才的事不禁又哭了起来。
“娘,事已至此,您就别伤怀了。”颜芙一面柔声劝,一面去倒了盏温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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