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热潮逼得他腰上一软,重新倒回了榻上,而纱帐也重新落了下来,将外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不真切的雾。
宁镜紧紧抓着被子,将嘴唇咬出了血,才堪堪将这一阵热潮忍下,身体已出了一阵潮热的汗,将身上那一层里衣浸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摸到床上光滑的锦被,想到刚才他看到的景象,宁镜再也忍不住伸手重新抓住了阻碍他视线的纱帐,用力一扯!
“嘶!”那轻薄的纱帐如何经的起这样的力,直接被宁镜扯了下来,而刚才朦胧的一切也在此时再次尽数让他瞧了个真切。
这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屋子,没有华丽复杂的修饰,却布置精巧而讲究,此时只点了两只烛火,在黑暗中照亮了一小方天地,其它地方甚至都瞧不真切,但哪怕只是这样,看在宁镜眼里却令他惊骇万分,连身体上那难里忍受的情潮似乎都无法让他回神。
这是一间他住了四年的屋子,这屋中每一只桌椅,乃至每一块地砖,他都清清楚楚。
但是这间屋子应该在四年前就被付之一炬!
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体内的火焰再次高涨,烧得宁镜不得不回神,皮肤触碰到榻上冰凉的锦缎时带来一阵酥麻的快意让他的头脑瞬间便混沌起来,忍不住想要更多。
热潮阵阵,满室芬芳。
宁镜眼神迷乱地看着头顶的青纱帐,没了纱帐的遮挡,让烛光变得更明亮些,晕黄的光都似乎带着了一层暧昧,入眼的一切,那么清楚却又那么不真切,似乎是一场无声的梦境。
身上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让他忍不住攀住床沿,手指磕到了木塌边,疼痛中生出一丝难耐的痒意,顺着手指迅速蔓延全身,思绪被情潮所淹没,昏沉着坠入了一片无边的旖旎之中。
再次醒来时,宁镜只觉全身酸软,但昨晚那难耐的情潮已经平复,而榻上早已濡湿一片,不堪入目,宁镜撑着从榻上坐起,目光再次回到屋中。
外面天光微亮,透进来一片浅淡的青光,燃了一夜的烛火仍然亮着,浊白的烛泪盈满了铜制的烛托,流得桌面一片狼藉。
宁镜的心在胸膛里狂跳着,“咚咚”之声在这万耐俱寂之时显得分外明显,似有人在耳边雷鼓,鼓声却只惊到他一人。
脚踩在地砖上之时,冰凉从脚底蔓延而上,真实的感觉让他脑中有些余热的惊愕冻在当场。
宁镜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伸手摸向地砖,手指触碰到坚硬的地砖时,让他再一次确信自己没有在做梦。
一瞬间,宁镜站了起来,他没有穿鞋,一步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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