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闭上眼道:“此时才知道心疼我,也不知昨夜是谁欺负人。”
“阿蝉,我想起来了。”他道。
殷芜还泛着迷糊,也不睁眼:“想起什么了呀?”
“前世。”
殷芜神志终于回笼,她睁开眼,见百里息正凝视着自己,不知怎么心底就觉得委屈,声音里也带了哭腔:“你……你为什么来得那样晚啊。”
前世两人并没有太深的羁绊纠缠,殷芜落入宦凌之手时,虽然害怕惊惧,却只盼望百里息能找到她,心中并没有怨,如今两人是骨血相融的爱侣,他又说想起前世的事,殷芜心底便委屈了。
他坐起,将殷芜抱到怀中,轻柔小心地亲吻她,如同怀抱脆弱又珍稀的宝物。
殷芜抱紧他的颈,感受到他的心意,却更委屈了,眼泪湿了娇颜,抽抽泣泣好不可怜。
百里息吻掉她的泪,哑声哄着:“乖蝉儿不哭了,前世都是我的错,怪我去晚了。”
委屈了一会儿,殷芜开始好奇前世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百里息,问:“前世你找到我了是吗?”
“你死后第二日,我找到了你,”他将殷芜抱得更紧,眸底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在宦凌的别院找到的。”
“后来呢?”
百里息将殷芜纤细的腰身按在自己身前,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便闻到那股殷芜身上特有的梨香,他道:“我将宦凌的脑袋拧了下来。”
事后犹觉得不解恨,他又将宦凌的尸体挖出来喂了狗。
宦凌之罪当死,可百里息当时的所为却也让人胆寒,所有人都看出百里息不对劲,也有人猜测他心爱圣女,所以才会如此恨宦凌,可之后百里息便又恢复如常。
他肃清了百里家的势力,重整神教秩序,平静自持得近乎冷血。
人们便又猜测他对圣女并没有私情,只是怪宦凌断绝了殷氏血脉。
一切如旧。
直到半年后的一个夜里,被百里息极力压制的情感溃塌,他似行尸走肉,跌跌撞撞走进存放殷芜尸身的地宫。
黑暗的地宫内,不知哪里飞来了许多萤火虫,萤火森森,围绕着冰玉床上的少女,她神色安详,好像只是睡熟了。
他修长的指摩挲殷芜冰冷的面庞,喃喃自语:“你怎么死了呢?我不许你死。”
少女的头微偏了偏,并没回答他的质问。
“啧,圣女不乖,罚你和我死在一个棺材里。”他抱起殷芜的尸身,躺进一个空着的石棺里,盖上了棺盖。
进来前,他已将地宫的机关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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