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跟这家公司甩不开关系。”
陆玖年握着杯盏的手慢慢收紧。
叶星洲“嗐”了声,唏嘘道:“就算不再研究这个了,可曾经那么努力钻研,导师耳提面命的东西在骨子里忘不了。看见这种事,总归心里不好受。”
“学药制药讲究个业精,精了后济。”叶星洲颇有些怀念道,“当初导师说我们这一群人里也就只有学长你最透彻明白这个理。”
他看向陆玖年,不知不觉语气就带了点可惜:“要是学长你当时没被……”
“机遇到了,都是选择而已。”陆玖年打断了叶星洲没说完的话,语气平淡无波,无数待吐露的过往被他一揭而过。
叶星洲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找补道:“也是也是。哪条路都是走,不试试也不能确定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么?”
“不过是学长的话,肯定哪条路都能走的好。就像我也没想过学长从前老泡在实验室里一个人,竟然也会演戏,还演的那么好!”
陆玖年笑道:“没你说的那么顺利。你没看到我砸上全部积蓄疯狂跟着表演老师补课的样子,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身上脸上的肌肉,有时候是不属于你自己的,你拼命调动,它还就不按照你想要的样子摆。”
叶星洲愣了愣,旋即拍桌子乐了起来。
许久未见的人,一旦破了冰,便会有说不完的话。
陆玖年和叶星洲聊了许久。相互交换际遇,像是看着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道,看着它们延伸蜿蜒至不相交的地方。
他看这叶星洲的嘴一张一合,恍惚间听不见叶星洲的其它声音,只余下支离破碎的几个字那么清晰。
叶星洲说“要是当初”,叶星洲说“如果那时”,叶星洲说“那该多好”。
陆玖年此刻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抛弃了梦想,否定了曾经信仰的人。这个人向他倾诉着追悔与遗憾,以为他是自己可以学习的对象,那个同样背弃梦想,却可以泰然自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