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未曾踹向他的那一脚,经此劫难,也像是直接踩上了自己的肩头。
碾压,重摁。
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慎楼再没办法说服自己,师尊多年来对他毫不留情是深有苦衷。贺听风面向段清云之时,两人看上去是何等的亲密。
看似对人无话不说的模样,就像从前面给他的温柔都赠予了别人,几乎让慎楼嫉妒得发狂。
手指被鲜血糊成片,被他用力扣紧的树干甚至早已蜕皮。凝结了些或红或褐的血迹,斑驳不已。
慎楼深呼吸了两口,忍下逼近眼眶的水汽,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他身碧绿终究是为他人做了陪衬,于是离开时的背影也显得格外落寞。
也许是被亲眼所见的实情所震,他连伪装都忘记。不经意间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脚尖踩踏在枯叶之上,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响动。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点动静或许根本难以听清。但在场两人都武功卓绝,且私下议事自当时时谨慎,于是显而易见的,将这响动听在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