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董拙的儿子,怎么可能半点用都没有,我还可以拿他威胁武林!
威胁武林?周嬴,你该不会碎的不是手臂,而是脑子吧。照董拙那般固执的假公正,你说他为了公义舍弃儿子倒还符合人设,断不可能来救这小子的。
董宜修在吵杂声中清醒过来,脑内仍有些眩晕,扶额静了一瞬,眼前方才彻底恢复清明。
面前是一间窄小的客舍,不,与其说是客舍,倒不如说是柴房。不仅空间窄小,还空气浑浊,窗门紧闭,四周只余留微弱的光线,整个房间内闭塞无风。
他这是在哪儿?
董宜修试图从地上坐起来,但眼前尚且不能适应黑暗,只能静坐小会儿,才最终得以视物。
他准备用手撑地,却不得作用。偏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双手被绑住,而他整个人也因此被缚于床上。
原来他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地面,而是床榻。
然而,待到董宜修看清床上的东西,双眸暴睁,胃里翻滚酸液,几乎瞬息之间,就从喉中喷出几道绿黄的秽物。
原来,那被单上不仅仅有已经干涸的血液,靠墙的那侧,竟还放置一支断臂。被斩断的部分鲜血已然凝固,然而其上的狰狞还是可怖地令人反胃。
董宜修干呕了两下,将中午吃的餐食都吐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努力缩在角落,让自己同断臂离得远些。
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那断臂显然是周嬴所有,但对方将其放置在床上,将血糊的那部分面朝自己,却不知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内心扭曲。
不知周嬴是何时将断臂偷回来的,竟能躲过所有人的搜查。但现如今,董宜修至少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短时间内很可能逃不出去。
若是放在以往,他面对如此情形,恐怕早已吓得晕厥过去,但也不知是否是在无上晴有所收获,董宜修虽还是有些胆战,但已能尽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他本就是背着师兄偷跑,出来得匆忙,全身上下连一件信物都没有,且现在双手被缚,更别说逃出去寻求他人的帮助。
董宜修挣扎了两下,那粗糙的麻绳捆得他手腕生疼,因相互摩擦导致红肿,甚至有些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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