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在这人面前佩戴面具,早在玄月舫,段清云便隐约觉得董宜修对他有敌意。不论是因为这家伙口中所谓的师兄,还是作为盟主之子天生的警觉,都在说明一个道理。
董宜修此人,绝对留不得。
也正如段清云方才所说的那样,看到他脸的人都活不了,因此,与其多此一举,倒不如顺水推舟,卖周嬴一个人情。
行吧,那我先走了,这小子就留给周长老你,慢、慢、玩。段清云把最后三字拖得极长,就好像是在提醒董宜修,面前的秃头男子或许比他还要恐怖。
待到段清云走后,整个狭小的空间内,便只剩下他与周嬴二人。
周嬴常年黑色衣帽佩戴在头顶,显得整个人阴沉不已。加之他不知经历过什么,连嗓音也变得格外沙哑,仿佛是从炼狱归来的魔鬼,随时准备啖食生rou。
董宜修平白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往后一缩。但他被捆在身后的手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光滑粘腻的触感,差点没让他尖叫出声。
他突然想到,若是离内侧近了,便能与将与断臂的距离拉近。前有狼,后有虎,董宜修何曾经历过这般折磨,害怕得忍不住啜泣出声。
泪水糊满整脸,他却无法擦拭,只能任由其从晗部滑落,浸湿床单。
只听啪的一声。
周嬴甩了他一个巴掌。
啊!董宜修被打得措手不及,霎时痛呼出声。
他的右脸rou眼可见地肿胀起来,配合上那一脸晶莹的泪水,既可怜又脆弱。
但很显然的,周嬴这个施暴者不可能对其施舍同情,他伸手攥住董宜修的衣领,将人从床榻内侧拽过来。
董宜修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下床,然而头皮陡然剧痛,竟是周嬴揪住了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提领起来。
周嬴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少年,好像要借机把董宜修的眼珠挖出来,他桀桀冷笑,饱含威胁:弄脏了本庄主的床单,你该用什么来赔呢?
头皮紧绷的疼痛让董宜修脸色渐白,他哆哆嗦嗦地颤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完全没有方才面对段清云时的硬气。
又听一声脆响。
他的左脸也被周嬴用手背打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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