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斩断,摔落在床脚,与周嬴的断臂相互照应,仅是一眼就令人胆寒。
段清云成功替人止血后,似是无意间看了少年一眼。董宜修已经在剧痛中昏迷过去,脸色惨白,冷汗直冒,哪怕在睡梦中,却还是在无意识地抽搐。
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那日意气风发,追寻仙君脚步迈向街巷,竟会至此将永堕地狱,再也无法重见光明。
段清云看着少年的面容,难得有些不忍。但他将这点微末的情绪隐藏得极好,也并未让周嬴发现破绽。
顺势用灵力将董宜修用被褥裹好,于是其下所有的惨状都被尽数遮掩。而唯独少年在床头露出的那颗脑袋,睡眼虽然还带有无法掩饰的痛苦,却莫名多了些许安详的意味。
挡得住吗?自然是无法挡住的。
周嬴所做的一切,都将永远刻印在当事人和旁观者的心里,永远难以抹去。
段清云转过身去,看向周嬴之时早已经没有起初的耐心,他近乎训斥般诘问:周嬴,你口口声声说绑他回来是作为威胁董拙的把柄,但我现在觉得,你只是为了发泄扭曲的怨怒。
你懂什么!周嬴大吼,失去手臂的人又不是你,若是你段清云与我易地处之,难保不会做出相同的事情!
今日之前,周嬴面对段清云尚且有些忌惮。况且段清云哪怕再不安好心,好歹也是将自己救了下来,他不能不装得归顺。
虽然逃生的代价是失去一条手臂,但起初的周嬴觉得这买卖很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四肢健全的其他人,偶尔还有段清云前来阴阳怪气一番,简直是十足的碍眼。
周嬴的内心也因此逐渐扭曲,正如他当初被慎楼剃秃的脑袋,这条断臂,大约是维持他人性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经斩下,所有道德都彻底沦丧。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段清云冷声道。
他偏头示意周嬴,令其看向晕厥中的董宜修,直截了当道:这小子我要带走。
凭什么,他是我绑来的!也许是觉得段清云最近挺好说话,周嬴的气势嚣张了很多,将自己的脾性暴露得彻底。
但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段清云冷眼看他,并未开口,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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