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从起初的慌张,后来的平静再到最后接受现实,已然耗尽他全部的耐性。
甚至派遣宣染找寻神医,就是为了治好师尊的失忆症,可到头来,什么人、什么事都没派上用场。
他抱得越紧,心中的恐慌就被无限制地放大。曾跪在雪地中染上的假性风湿,似乎也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
不仅仅只是腿部,连全身骨缝都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等着看吧,他会再一次把你丢下。
是谁在说话?
你还在心存侥幸些什么,是这么多年的苦没有吃够吗?他所有事都想起来了,定然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替你复仇,替你好好地生活下去。
心魔断断续续地引诱着,其实在过去的一百年中,慎楼几乎每日都会经受这样的诱导。哪怕有一瞬间的放纵,心魔都会在全身放肆地游走。
上次那场较量的时间隔得太久,心魔的实力差不多已经恢复至巅峰,加之慎楼此刻的心性并不太稳,竟差点被其成功夺取心魄。
待他努力克制后,近乎将贺听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堪堪将心魔再度逼退。于是,待他将贺听风放在主殿外的石阶上时,也恰巧错过了师尊脱口而出的痛呼,以及紧随其后的问询:怎么了?
慎楼眼中红纹闪现,红黑交错相间,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他凭着自己内心的想法,无意识地将唇凑近,狠狠咬上贺听风地脖颈,剩下的话语都被他尽数堵在喉咙里,只模模糊糊一句:师尊别走。
在咬下的瞬间,仙君的脖颈便已经渗出鲜血来。贺听风闷哼一声,可偏偏被慎楼抱得太紧,根本无力挣脱,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了这等折磨。
脖颈处的皮肤本就薄弱,尤其是皮rou还被慎楼叼在嘴里,不肯松口。
贺听风手指抓紧了慎楼的衣袖,头皮阵阵发麻,只是踮起脚尖,以躲避迟来的全身颤抖。
他躲避得越明显,慎楼眼中红光就更加鲜艳,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好似看到了什么肥美的猎物,仍在暗中蛰伏,随时准备一窜而出。
师尊。慎楼放开了他的脖颈,意识到自己差点咬碎贺听风的喉骨,他不仅没有慌乱,反而心中施暴欲迭起。眼中红纹彻底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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