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恨,但盛间仅仅做出了一种选择,他连恨的立场都没有。
他只是在年少无知时勇敢地喜欢了一个人,却没有得到等同的回应罢了。
至于遗憾本身,正因为再也无法被彻底完成才能称得上遗憾。
它就像一道横在手腕上的疤,世上所有良药都无法淡去,唯一能寄托希望的,只有时间。
就这样吧,盛间。我现在不是还活生生地坐在你面前吗?你不必再因我的事内疚,你的人生还很长,要向前看。
叶知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安慰,可盛间却是越听越心凉。
如果叶知离还愿意怨憎,愿意捅上他几剑,说明他在对方心中还有些地位,他是特殊的。
可叶知离却早已将他放下,如同丢掉了什么负累,一身轻松地走出好远好远。
他慌忙地为自己争取着机会,唯恐迟那一刻就连叶知离的身影都看不到:不止是愧疚,我对你,不止是愧疚
叶知离闻言却笑了,一双本就较旁人浅上许多的眸子在月光下愈加澄澈:不止是愧疚,又能有多深的喜欢?如果真的足够喜欢,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如果真的足够喜欢,绝不会不在外人面前给他一个名分。
如果真的足够喜欢,绝不会一次又一次看他难过仍然无动于衷。
盛间失语。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叶知离起身朝下山的传送阵走去。
他脊背挺直,肩膀上落着月光洒下的清辉,像是已经完成了来此处的目的,表明了要划清界限的立场,劝也劝过了,于是也就卸下了一桩心事,连步子都稳中带着轻快。
盛间遥遥看着叶知离在枫路间越走越远,在那道身影消失在尽头时,有风携着一句极轻的话穿过层层霜白枫叶送到他耳边,那声音太过缥缈,恍若一触即碎的错觉。
盛间,放过你自己。
山巅,月下,院中。
盛间守着没有任何余温残留的冰凉桌凳,独自坐了一整晚。
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确认自己对叶知离的心意。
他喜欢这个人,爱这个人,也只想陪着这个人。
既然他的解释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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