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理解。
陶子真的这幅画上,天光正好,他半身站在河中,手掬清水似是要泼向画外,畅快又自然。
若非他熟悉盛间笔触,甚至会以为此画亦出自盛间之手。
他在看到画轴的时候便已有了上面是自己的心理准备,可他原以为会是张冰冰冷冷的肖像,却不料竟是暗藏了隐约的情愫,反倒让人更加不寒而栗。
叶知离敛了敛神色,将画轴重新卷好,随着书信一同放进了储物袋内。
如果真有写什么线索,一定在这些书信当中,只是时辰不早,他该回去了。
他找到进来时的那面院墙,脚下一蹬,劲瘦的腰向上使力,一个翻身干净利落地闪了出去,在外面的青石砖上躬身站稳。
巷里静谧非常,围墙的阴影下只有他轻而快的脚步声。
当他后脚刚迈进光亮的范围,像是等了他许久那般,一个身影从旁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好巧。
有人!
他脚步顿住,俊眉向下轻轻一压,眼中升出满满防备,手也悄悄恰起法诀,随时准备唤出留仙。
他缓缓转过身,来人身穿比白日里简便不少的水绿外衣,一手负在身后,脸含笑容,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颇有些玉树临风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