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小草吹得直晃悠,像远道而来的旅人那般,心神摇摇荡荡、摇摇荡荡,就这么到了归期。
“日出后温度就高很多,可以脱外套了。”楚和估摸着接下来的路程,问,“走不动的话,我们就地再停一下?”
“停一下吧。”魏予怀同意。
但他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此情此景,今生难再遇。
“傻崽,咱俩拍个照呗。”魏予怀把自个儿的单反拎出来,比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咱像那对麋鹿一样。”
楚和这才意识到,虽然他拥有魏予怀那么多画和照片,却没有一张合照。
于是就这么拍了。日出持续不过几分钟,最美的霞被视网膜抢走,胶片里只留下俩半披着羽绒服、张牙舞爪比“耶”的小傻子。
楚和觉得这张照片太珍贵,于是把俩人的头截掉,只留两个影子,发了条朋友圈:[俩人,日出。]
因为信号不好,楚和试了好多次好久才发出去,魏予怀则在一旁自己的摄影水平表示满意:“你真上相,你咋不画自画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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