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字,不明其意。若是云华道君拿这高深莫测的态度对旁人,怀景逸乐见其成,但现在对的却是自己,内心顿时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mmp。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一人度日如年,一人却泰然自若。
云华道君的黑袍与云床上雪白的冰蚕丝软垫,形成鲜明对比,旁边一紫铜瑞兽香炉,他亲自动手染上了熏香,无色无味。
怀景逸就瞧着一缕熏香从香炉里升起,慢慢飘了过来,绕着自己打转,须臾,他就感觉神清气爽。
以他现在的修为应当是看不到这缕熏香,故而他佯装神色彷徨。
然而紧接着,那缕熏香似是有灵性一样,飘直他眼前,在鼻尖跃动,惹得他身体瞬间僵硬。
你过来。云华道君看着他,再次示意人过来坐下。
那声音清冷地宛如在寒冰上敲击,回响在怀景逸耳畔,使得他身体更加僵硬。这般心里压迫,他是真不想靠近云华道君。
但还不等他做下一步动作,那缕熏香顿时就化作一股力道,将他硬推了过去。
日暮时分,寝房内地上,怀景逸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被拉长,最后竟是离云华道君不过几寸的距离,如今更是靠近了。
随后,他就被云华道君摁着坐下了。
怀景逸:他现在想骂人怎么办?
然而此后,云华道君并未再说话,却是伸手触碰欲他的手腕。
微凉的指尖碰到脉搏,怀景逸警戒,下意识地抽回手,但马上就被人抓紧,无法动弹。
他以为有炸,刚要反抗,却立即就感觉了一丝温和的真气探入丹田,观之云华道君,见他闭目凝神似是在查探什么。
怀景逸几乎是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先前心口所有异样的情绪顿时化作烟散。
旋即,他就听云华道君开口,一副要将人盘查到底的语气:你的姓名。
灵鸾峰杂役弟子怀景逸。
入合欢宗几年?
十年。
入灵鸾峰几年?
五年。
十年前的拜师大典,你为何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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