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仅注意到汤宁的眼神和表情,稍加思索,便明白了什么,他问裴箴言:“你报吗?”
“不报。”裴箴言不假思索。
汤宁之前问过他的心仪学校,他说自己打算走高考。
汤宁劝了他好久也没劝动,作为裴箴言的老师兼表姐,她急得简直想敲开裴箴言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才?能让一个人倔成这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别跟我说你想拿状元,我不信你能为这点虚名拼成这样。”
刚编好的理?由被捷足先登,裴箴言只得又?编了一个:“我舍不得我的同学朋友。”
“你谈恋爱了吧,啊?”汤宁怀疑地眯起眼睛,“不用否认,朋友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到这份上。”
“没有。”裴箴言咬死了不承认。
“你他妈是头倔驴吗?你们这个年纪能走到最后的几率约等于没有,三年后你大概率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你至于为她冒这么大险?”汤宁看他跟看智障似的,“回家睡懒觉不舒服吗,超长假期不香吗,看同窗水神火热没有成就感吗?你最后不要还来一出为了爱情空出最后两道大题的傻逼壮举吧……”
裴箴言:“……”
陆仅同样不能理解裴箴言的选择,蹙眉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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