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意渐渐袭来,他就明白了,自己那点狗屁洁癖,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前真是不够瞧的。
第二天一早,陆秉文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家的卧室。
翻身从地上捡起昨晚不知怎么脱下来的裤子穿上,陆秉文沉思了良久,打开手机,点进微信。
果然,曾经每天都会被消息淹没的界面上,此时干干净净,除了几条公众号的推送消息,一无所有。
“靠,这群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白眼狼!老子才落魄几天啊,就他妈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陆秉文愤愤的盯着手机屏幕,恨不得将它看穿,但饶是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任何一条消息来。
果然树倒猢狲散,自嘲地笑了笑。
陆秉文双手掩面,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无助,何为酸楚。
如果不是老陆还躺在医院里,陆秉文真想找个楼跳了,一了百了。
但现在,为了父亲,他也只能撑下去。
虽然因为家里的变故,老陆已经从昂贵的私立医院转到了市里的人民医院,但那一天小一万的ICU费用,对现在的陆秉文来说,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虽然公司之前聘请的CEO在临走的时候看在这么多年的情面上,帮他支付了一个星期的费用,但现在距离到期也不过四天时间了,该去哪儿弄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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