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来,便是有关。她既在,便是有错。若好好儿的便罢,若真出了什么岔子,你,还有她——在王上面前,我绝不遮掩,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霍星流忽然觉得没法儿和他沟通。
若是讲理便好说了,可徐淮这连珠似的一段又一段,每一个字儿都他都懂,连起来根本就不是人话。可偏偏自己理亏,以往对他有诸多不满,这会子都要因为心虚而通通不能发作。
他在心底抽一口气,主动为他斟茶道:“七月流火,何苦这样大的火气。如今你我都是奉王命而来,说白了,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再糊涂,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生死开玩笑,你与我一气连枝,我怎会故意慢怠?”
徐淮不说话,只是用戒备又充满压迫的眼神扫过去,试图从霍星流平静无澜的神色中找出那么一分一毫的端倪。半晌,才将那杯茶往自己身前稍稍动了半寸,算是将火性压了下来,又道:“好。我可以有耐心等,但是现在我要一句话——这胡仁显倒是查,还是不查?!”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有人敲门,声调急促,是衙门来的人:“小侯爷,徐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立刻起身,徐淮抢先一步去开门,厉声道:“天大的事,也不该这样吵吵嚷嚷。这里又不是衙门,生怕人听不见?!有事快说!”
那小衙役满头是汗,愣是喘匀了气儿,才低声说道:“头两日被关进去的那个小子,死…死了……”
“死了?!”徐淮一瞬瞳孔皱缩,旋即将满是怀疑的眼神投向身旁的人,又重复一遍,“死了?”
霍星流表现得滴水不漏,但是眼底的惊疑却不是装的,跟着也上前:“怎么会死?”
“……小的,小的们也不知道。昨个儿还好好的,今早刚刚狱卒去送饭,便见那人起了一身的藓子,吐了满身……死了。已经去请仵作了,不过毕竟是二位押的人犯,自然,自然也是要来知会您们。旁的小的也不知道了,还请二位挪步,去一趟吧!”
胡仁显真的死了。
仵作来验过,并非下毒外伤,而是吃了什么不中吃的东西。查了一整天,才算知道罪魁祸首的前一夜晚饭里的几粒花生。至于是知道自己吃不得故意吃的,还是真真儿不当心冤死的,便无从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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