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把岑严的族谱都问候了一个遍,尽管他除了知道他们都姓岑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等身边岑严的唿吸平稳下来的时候,龚兆男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经过晚上在客厅里的简短交谈,在他的认知里,岑严已经从一个单纯的变态,变成了一个,有故事的变态
乱七八糟的东西琢磨来琢磨去,他就睡着了。
龚兆男是被三急之一给折腾醒的,从厕所回来再躺回床上的时候,就悲哀的发现自己睡不着了,试探性的小声叫了一声岑严,却是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回应。
你没睡啊?
睡了,又醒了。岑严不习惯身边有人,本来睡眠就浅,被龚兆男这上床下床的一折腾,早就醒了。
哦龚兆男一时语塞,那还睡不?
你要是能安静就睡。
我觉得我安静不下来。
那你问?岑严坐起来靠在床头,摸过烟盒点上一根儿烟刚送进嘴里就被龚兆男伸手夹了过去,没事儿,我不嫌弃你。
岑严看了他一眼,又点上一根儿,等过两天去医院把石膏拆了。
哦。龚兆男觉得自己的这个习惯在岑严面前根本就改不了啊!别人说话都是以问句结束好继续聊下去,他岑严就没跟自己说过问句好吗?!还不让自己哦,这不有病么!
何况他觉得岑严似乎也是被自己的哦来哦去弄得习以为常了,完全没有任何情绪嘛!
你睡不着的时候都干嘛?龚兆男坚持不懈的继续找话题。
我没有睡不着的时候。
你是猪吗?龚兆男明显感觉岑严懒得搭理自己,自然而然的发挥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优秀品质去触岑严的逆鳞。
那你是pig?岑严用了一个反问句,搞得龚兆男不明所以,有区别?
在国内,猪是形容悠闲自在,并且是世界排名第三聪明的动物。他把烟头扔烟灰缸里看了眼龚兆男,而在美国,pig就是用来比喻好吃懒做的人。
你这歪门邪道都哪儿学来的?
老师教的。
养猪场的老师教的?
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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