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告诉他:“或许你该反思一下自己。”
反思一下为什么不把画画的事告诉他。
明明只是画个画而已,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非要偷偷摸摸的么?
但凡他透露一点,纪绥都会亲自给他安排一个画室。
对了,所以那些画到底是在哪儿画的?
纪绥迟顿片刻,忽然回想起前段时间蔺言说要搬回客卧的事。
原来提出搬回客卧只是为了更方便画画?并不是因为别的、譬如“不愿意和他结婚”这样的破原因?
想到这里,纪绥心中凭空积了几分怨气。
原来只是为了偷偷摸摸画个画啊。
亏他那段时间一直怀疑蔺言是不是后悔了。
纪绥更气了。
他也不管蔺言接下去解释了什么,转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他又莫名其妙开始憋笑。
莫名其妙。
纪绥想。
这绝对是他最莫名其妙的一天。
一头雾水的蔺言直接傻了眼。
他和纪绥肯定有一个疯了。他坚定地猜测,疯的那个绝对不是他。
·
直到傍晚,纪绥忙完了宴席上的事,重新打开休息室的门时,才发现蔺言躺在沙发上已经睡过去了。
纪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没醒。
估计也醒不了。
纪绥知道自己对他没辙,只好抬起手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坐着车回到纪家,白炽灯透过门外红色灯笼,映出红色喜庆的光。
纪绥大致扫了一眼,别墅上下都透着土里土气的喜色。
多半又是纪老爷子安排布置的。
纪绥摇了下头,把人从车里抱上楼,床单也从黯淡的灰色变成喜庆亮丽的红色,中间还撒了一些玫瑰花瓣,摆出一个爱心状,和某情侣套房有的一拼。
或许纪家更适合开酒店,专开特色情侣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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