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言耳尖有些染红。
不过纪绥才刚醒,应该多休息才对。
蔺言再次皱起小眉:“绥哥,我前段时间刚醒来的时候,医生让我多休养休养,不能乱动,我觉得要不然你也……”
纪绥却没让他把话说完:“什么时候醒的?”
蔺言被问的猝不及防,“啊”了一声,解释道:“两周前。”
纪绥点了点头,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卷发,似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又让人觉得格外认真不容拒绝回答:“醒来后就知道了这些?”
蔺言迟钝了会儿才明白过来纪绥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点点头:“刚睁眼没多久,机构的人就找到了我。我问了秦卓霄和纪璇才搞清楚整件事的。”
纪绥“嗯”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细声问:“真没生气?”
蔺言迟疑了下。
要说完全没气过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最开始他和纪绥的婚姻就是一纸协议,虽然没有白纸黑字地写明纪绥为什么要和他签订合同,但纪绥从头至尾都尊重他的决定,而蔺言自己也早就接受了这样形式的婚约。
或许当时他和纪绥没有感情,所以并不在意。
但即便现在他彻底离不开纪绥,和纪绥一样把对方视作最重要的人,蔺言也在这段时间足够理解了纪绥的做法。
因为就算是他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很难果断作出决定。
“说实话有一点。”蔺言抿了抿嘴,“但仅此一次。”
“好。”
纪绥将手掌移到蔺言的后脑勺,认真许下承诺:“我将剥净灵魂的一切外壳与你坦诚相待。”
·
画展很快如期而至。
大部分事宜基本都交给了张特助去办,蔺言在家除了画画没cao过什么心。
期间叶荣轩企图找他私买几张画,都被蔺言冷漠驳回了。
想走后门?
门都没有!
纪绥休养了几个月后,身体基本好全,甚至能去健身房举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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