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的工作总算要开始了。
......
此时的南溪镇上,十六岁的阮霁云正跟在送殡队伍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今天一大早,大伯父一家就堂而皇之踏进三房,说她是个姑娘家不能主事,将父亲的丧事强行揽了过去。
她本来就没什么主见,被哄着交出银箱钥匙不说,大伯母还把自己的小儿子阮孝贤带过来,说是要代替她捧牌位。
“你一个姑娘家,是万万不能走在棺木前方的!那可是丢你父亲的脸,让人认定他是绝户,”大伯母嘴唇上下翻飞着,“这丧事就得有孝子打头,才显得体面!”
阮霁云低着头,被大伯母的话刺得几乎无地自容,她从小就习惯了这种评价,姑娘家是断人香火、是不吉利的存在,所以即使在父亲的葬礼上,她也没有资格站在前面。
“铛啷啷”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阮霁云抬眼看过去,这一眼之下,她的心顿时狠狠揪住了。
那位堂弟不知是没拿稳还是滑了手,居然将父亲的牌位掉在地上!而他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阮霁云心惊,他直接单手捡起牌位,毫无愧意地就这么倒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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