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搭把手,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哪还有不乐意的。
男知青们也有自己的考量,乡下妹子勤劳,干了一天的农活,沾满汗臭的衣服有人洗了,刮破的口子有人打补丁了,心里美的冒泡泡。
至于乡下汉子嘛,想的就更简单了,就图人家女知青长得美,没错,他们就是这么俗气!
不过若是没有传来恢复高考的消息,村里人跟知青们有可能还会成几对。
但是这恢复高考的消息,就像是悬在驴眼前的胡萝卜。
一边是能过得轻松的诱惑,一边是高考回城的梦想,知青们在这边两头拉扯,跟天平一样摇摆不定。
一个个的,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不接受,但也不拒绝。
这胡萝卜就变成知青了。
晃得村里这些驴驴们眼花缭乱,见天儿往人家身边凑,平静的白家村陡然刮起一阵妖风。
这样下去不行。
继春耕会议之后,刘传根又组织社员和知青们开了第二次大会。
又名作风整治大会。
这次开会的地点还是在打谷场,区别在于,时间是晚上。
六月底七月初的天气,蛙鸣蝉噪,好半天只吹来一阵热风,直让人心里烦躁。
虽然天气热,但是刘传根也不准备长话短说,他先拿出工分登记簿,念了一遍,“刘铁,今天,八工分,白东毛,今天,七工分……”
白家村算工分是按照‘死分死记’的方法来记的,简单来说,就是按社员每个人的劳动力强弱和技术高低评定他每天应得的工分,再根据实际的出勤时间来记分。
就好比,刘铁顶一个成年劳动力,正常出勤的话,他一天应得的工分应该是十一工分,但是今天就只有八工分。
而且这段日子以来都是这样,不仅仅是刘铁,村里的其他壮小伙也是,平均下来,每个人每天都少了两、三工分。
这里面的猫腻可就大了。
刘传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点到名字的人一眼,谁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第一个念的就是刘铁的名字,亲儿子都拿来开刀了,其他人谁还敢逼逼,找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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