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半天,最后一言难尽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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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几日,尉迟瑾还是没有消息,苏锦烟从最初的淡定开始慌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她怀孕之后容易变得胡思乱想,她走过游廊,见廊下荷叶枯萎,都要失神许久。
在想尉迟瑾这会儿在做什么,他是否吃饱穿暖了。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何这般久了都还没有消息?
他定然是不忍让自己为他担忧的,除非他真的......
每每到了这里,她就不敢再想下去,支撑她这些天熬过来的无非是坚信他定会回来。
“小姐?”霜凌见她又停下来发呆,心里叹气:“走吧,一会儿该起风了。”
宋德章送走了商客们之后,被苏锦烟留下来处理顺州的生意。开渠的事虽决策下来了,但后续要跟进的琐事繁多。
苏锦烟闭门谢客几日后,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处理顺州的事情,毕竟不可因为她一个人而托了进度。
苏锦烟进了花厅后,宋德章也面容担忧她。他起身行了一礼:“苏东家,听说你身子不适?”
“今日已经好许多了,”苏锦烟努力扯了个笑,但眉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思,她坐下来问:“说说外头这的情况吧。”
宋德章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详细禀报,他做事老练、思虑周到,连之前苏锦烟无暇思考的事情也考虑到了。
“苏东家,你觉得这样如何?”宋德章提了几个意见,抬眼却见苏锦烟愣愣地盯着茶盏看,便小声提醒道:“苏东家?”
“嗯?”苏锦烟回神:“实在抱歉,你刚才说什么了?”
宋德章只好再复述一遍,苏锦烟道:“这些事你全权去做便是,我信你定能做得好。”
“好。”宋德章点头,随后又迟疑地问:“尉迟世子还没有消息?”
“嗯。”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宋德章安慰:“苏东家也莫要太忧心,兴许不久人就安然无恙回来了。”
这两日许多人都是这么劝她的,苏锦烟原本听着还好,可听得多了,却有种“众人都在哄骗你,实际上尉迟瑾真的出事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