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看她的眼神像北方冬日的清晨。
眼神平静,但是覆着一层风霜。
神情更是忍耐到极限的症候。
左昕晗:“……”
她不是看不懂傅言真的脸色。
傅言真从不大声说话,语调也没什么抑扬顿挫。
就这么浅浅淡淡的,却比声嘶力竭都让人心冷。
“……我要下车。”左昕晗拼着最后一口气性说。
但心里是知道这里不能下车,还是在耍脾气而已。
“可、可这里不能下车……”司机着实无奈。
“我说我要下去!”
眼泪在眶里直打转,左昕晗又吼了一句:“你耳朵聋了吗?”
“……”司机也快哭了。
“前面,路边停一下。”傅言真放下手机,淡声吩咐。
司机无可奈何,他就一帮人开车的,人微言轻能有什么办法。
只好照做。
没一会儿,车便靠边停下。
傅言真将手机揣回兜里,一条长臂抻直,五指碰向车门。
门锁轻微一声响,露出一道缝隙。
风顺势往里钻进,还携着夜晚清凉的温度。
一片月光跟着透入,将那双寡冷的眼映的分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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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沈邻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件坎肩,面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苦药味。
她看他们的眼神充满期待,明显是想听听曾如初在新学校的生活。
尽管今天是这么悲催和倒霉,在面对沈邻溪时,曾如初却没说一句不好的话。
路上她就琢磨回来该怎么说,东拼西凑的想了一些趣事,回来便一一说给沈邻溪听。
沈邻溪被哄得很开心,以为她真在雅集过上了什么好日子。
雅集的作业并不多,她在晚自习的时候就写完了。
睡觉之前,习惯性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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