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故意把卫麋的伤往重了说,卫浚看幼子烧得满面通红,嘴里说着胡话,心软了,但拉不下面子,仍然板着脸说:“他做了错事就该认罚。”
“可是老爷,他还是个孩子啊,三十军棍就是大人都受不住,何况是小孩子,麋儿与兰亭是亲姐弟,何至于闹到这个份上,弟弟犯了错,好好教导他就行了,非要送去执事堂,这哪里是一个jiejie该做的事情?就算她有老太君撑腰,但也要顾及你这个做父亲的呀。”苗氏看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
卫浚与苗氏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论起感情来,比早逝的元妻深厚多了,苗氏哭得可怜,他叹气,把她抱在怀里,“没事的,我私下交代了执事堂的人,打得尽量轻些,麋儿只是皮rou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嗯,妾身信老爷说的。”苗氏柔弱地说。
“你呀,以后对麋儿要严些,别尽是宠着她。”卫浚叮嘱道。
“嗯,妾记住了。”不管卫浚说什么,苗氏都先答应下了,至于事后怎么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苗氏擦擦眼泪,道:“老爷,虽然兰亭不喜妾身,但妾身毕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妾身是希望她过得好的,可是她性子太强,得理不饶人,我们家里的人怜惜她,不与她计较,但外人不会这样啊,她这样子继续下去,得罪了太子,甚至有朝一日在皇上面前说错了话,那可怎么办啊?”她忧心忡忡,一副全心全意为兰亭考虑的样子。
“不至于吧,兰亭虽然好强,可是在外人面前一向都知礼的。”
“老爷,她才得罪了太子,她讨厌我,但你是她的父亲,要教教她呀。”
卫浚叹气:“你也知道,她是老太君的掌上明珠,我说她,老太君必是不愿意的。”
“溺子如杀子,还是要想想办法,把兰亭的脾气扭过来才行啊。”
卫当时没有说什么,但苗氏的话却说进了他的心里,晚上睡觉时,他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夜,终于下了决定,第二日去找了卫淹。
卫淹笑道:“大哥,你总算是想通了。”他拍拍卫浚的背,“你也别担心,咱们家每年给龙泉庵捐不少香油钱,庵里的那些老尼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兰亭侄女的。”
卫浚还是不放心,“到时候我亲自送她去,再叮嘱那些老尼姑们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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