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偷偷瞪了葡萄一眼,葡萄这才发觉失言了,忙捂住嘴巴。
她想抽自己,怎么又把这档子事提出来说。当初良娣凭着令牌随时可出入东宫,良娣出去的多了,才与那裴少爷扯上了关系,之后太子大怒,良娣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好不容易这事才平息下来,太子待良娣也渐渐恢复往日的关怀贴心,可不能因为一块令牌给毁了。
两个丫头打机锋,卫兰亭却没想这么多,她记不得往事,当然就更记不起裴贤来,不过这块能够自由出入东宫的令牌她确实很眼馋,这是有大用处的东西,看来还得找个机会再从太子手里要回来。
卫兰亭去给贤妃送剪纸,走上路上,顿觉天朗气清,日光和煦,迎春花已经有嫩芽冒出来,让人感觉到春天要来临了。她觉得很舒服,便绕了远路,穿过御花园往长宁宫去。
在御花园门口,遇上了东阳公主一行人,东阳公主神色焦急,步履匆匆,两拨人遇见,东阳公主对卫兰亭视若无睹,招呼也不打,匆匆而去。
卫兰亭心中了然,驸马出了事,东阳公主此行必定是进宫给驸马求情。葡萄小声嘟嚷:“东阳公主的架子可真大!”
到了长宁宫,贤妃正在弹琴,卫兰亭没打扰她,静静地坐在一边聆听。一曲终了,贤妃让人把琴拿走,打趣道:“宁安郡主过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呀?”
卫兰亭起身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宫里日子长,太无聊了,我来给姨母作伴。”
贤妃听着很高兴,见她拿来的那些剪纸,更是喜欢,忙张罗着人去贴上,然后又问道:“你给你婆母送了吗?”
卫兰亭想想高充容的样子,道:“我那婆母应该不喜欢这些吧。”
“礼不可废,”贤妃正色道,“她毕竟是你的婆母,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你来看我也该顺便去看看她。”
卫兰亭的脸垮下来,苦兮兮地说:“高充容话忒多了。”她把上次高充容请她吃饭的事情说了,“话里话外把您与昌国公府扯进来,我不爱听她说这些话。”
贤妃沉默不语,半响才说:“她也是一片慈母之心。我本来想着让你与她处的关系好些,日后她若是当了太后也能照拂你,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罢了。”
天下哪有亲如母女的婆媳,在很多婆婆眼里,媳妇就是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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