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桥一坐在一边,从不愿出声,变成不敢吱声。
“但是花间派表达的情感和题材都比较单一,就像是张泌那句‘还似花间见,双双对对飞’,它们大多都是讲述的充满脂粉气的情爱之事,我没谈过恋爱,对这方面的共鸣感就差一些。”
说到这里,佟语声突然眨巴起了眼睛:“听说你们英国人谈恋爱都很早很开放,你谈过恋爱吗?”
吴桥一听闻,只是摇摇头。
Anne才上小学,每逢周末就要和不同的男孩子“约会”,但自己却迟迟在这方面没开过窍。
看着佟语声将信将疑的表情,吴桥一难道起了争辩的心思。
他此前从不怕被人误会,但这次,他憋了半天,终于闷闷吐出一句:“我mama是中国人。”
意思是,他骨子里还是流淌着属于中国人的含蓄的。
这句话七歪八扭转了十几个弯,但佟语声就硬生生花了半秒钟就理解了。
果然知己就是知己呀,佟语声这样想着,不仅可以第一时间理解他的意思,而且可以一起母胎单身。
佟语声开心地笑起来。
话说多了就容易缺氧,单口相声演员终于聊困了,从书包里翻出一台小氧气罐儿,面罩往脸上一盖,身子向后一靠,闭上眼:
“生化人要去充电了,文化交流大使可以继续读书了。”
他平时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吸氧,都是藏着掖着选择独自午休的时候偷偷补充氧气,但吴桥一就没关系了——
他们同病相怜,谁也不比谁正常,而且他们是知音,远比别人更能理解生病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吴桥一不爱说话,不会嘲笑他做事缓慢,不会暗示他命不久矣,更不会给他过分的关注和照顾。
果然,那人甚至没有多看他的制氧机一眼,又仿佛自带结界一般捧回那本《花间集》了。
不被人当做病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阳关盖在他的小臂上,耳边只有吴桥一轻轻的翻书声,这个午休佟语声难得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同学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回了班。
仓促地把设备收拾好,但还是免不了有新同学朝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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