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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对面,看着你让唐郁住纸箱子,看着你把他当替身欺辱他,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我是他的母亲,他当然要听我的话,你呢?你算他的什么。
裴临钧疯了一样抓住苏庭的肩膀,五官狰狞痛苦,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苏庭狠狠推开他,告诉你这件事,是要让你知道那傻子对你一往情深,让你知道他有多爱你,别死的那么冤枉。
苏庭甩手走了,紧攥的掌心缓慢松开,掌心被指甲掐得鲜血淋漓。
他整理着衣服,强压下心头的酸楚,面无表情地回了家里。
裴临钧一直站在门外,像一个失去提线的木偶人,一动不动。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唐郁的样子。
要腺体血的时候,他明明那么害怕和难过,自己做了什么,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唐郁每一次说离婚,都是为了保护他,是因为有人站在对面威胁他。
裴临钧觉得胸口憋闷难受,胃里烧灼地疼着翻江倒海,一股热流止不住地上涌,冲顶着嗓子,他身体猛地一软,喷出一大口血。
裴临钧用手撑着地,嘴里还在吐血,看起来狼狈可怕。
他费力地撑起身体进到家里,穿过客厅去了小院子里,这里铺了木地板,纸箱子放在上面不会受潮。
裴临钧不停地呕着鲜血,慢吞吞地走到纸箱子旁边,上面的颜色都淡去了很多。
唐郁睡纸箱子睡得有多舒服,就足以证明他曾经吃了多少苦。
裴临钧想到了唐郁小时候,那么小的一个omega需要做饭洗碗,他是怎么拿得动拖把的。
一家人的衣服都是他来洗,冬天的衣服甩过也是冰凉沉重,比他的个子都高。
从小就习惯了逆来顺受,讨好家人渴望得到关注,但他只得到了嘲讽和伤害。
裴临钧自嘲地笑了,他也不过是众多加害者中的一员,和这些人没有区别。
他忽然觉得手指冰凉,回神才发现下雪了,纷纷扬扬的初雪落在地上,不多时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他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抬脚轻轻踩在雪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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