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柔软的发丝滑过指间,不舍地粘着他,有些痒痒的,让人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
季怀瑜向来活得任性洒脱,无牵无挂,多少个女人都想过要收服他,觉得说不定他会在自己这收心停泊,但最后没人能圈得住他。
他像一只肆意生长的野生动物,从不会低头,除非他心甘情愿地被驯化。
斐清准备带人来收拾会议室,推开一条门缝,看到房间里的场景,了然地挑了挑眉,然后回头做了个手势,悄悄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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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简渊和陶昔的婚礼在阿尔卑斯山马特洪峰下的一个酒店举行, 行程异常的漫长,先坐飞机, 再坐火车, 然后酒店的人驾着马车来火车站接他们。
白马拉着四轮马车, 驶过皑皑的雪地,车轮压在雪面上, 留下一道一道辙印,雪花飘落在人们的肩上。
很唯美很童话, 但是很冷。
季怀瑜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还是打了个喷嚏, 拿纸擦着已经通红的鼻尖。
旁边的谭舒嫌弃地问:“你不是俄罗斯来的么, 你们这不也下这么大雪,你怎么还这么怕冷。”
“我们又不坐马车,而且我皮脂厚度不如你。”季怀瑜声音闷闷的, 理直气壮地回答。
忽然,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盛决拿出一个丑丑的毛线帽子, 套在他头上。
季怀瑜把帽子正了正,顶端还有个圆圆的毛线球。
季怀瑜炫耀般地向谭舒使了个眼神, 谭舒嫌弃地看他一眼:“二死了。”
“那也有人给我戴帽子,”季怀瑜得意地说,“不像你, 你的光头冷么?”
自从上次发布会季怀瑜提到谭舒的脏辫,谭舒的脏辫就上了热搜,谭舒不堪其扰, 干脆把脏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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