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让他有了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握着裴安池的手紧缩,南扉声音沉沉:“主人,南扉的父亲……死了。”
眼前人没有流泪、没有失控、也没有任何发泄,可裴安池却能感受到他鲜有的脆弱。
她上前圈住南扉,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如果太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双温软的手轻抚着他的头,慢慢滑下来,轻柔地圈住他的脖颈。
南扉下意识地像变小时一般,歪头蹭了蹭裴安池的手。
他垂头下去,把脸埋在裴安池的颈窝处,任凭情绪淹没自己,宽厚的肩膀像是痛哭流涕的小孩子似的,微微战抖着。
主人的怀抱太暖,暖得他一身冷意化成水雾。
他还有主人,真是太好了。
终于不再是孤单一人。
“南扉只有主人,请主人……不要抛下南扉。”他嗓音微哑,还有些湿润。
“怎么又回到这个问题了。”裴安池无奈地摇摇头,用毕生最柔和的声音在他耳旁道,“我不会丢下你的,你现在难过的话,发泄出来就好了,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她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抚在南扉挺直的背脊上,希望能给他力量。
南扉死一般地陷入沉默中,许久,才缓缓开口轻轻叹了一声:“南扉不是难过,只是……忽然就原谅他了。”
从小便在那样严苛的环境中成长,他对父亲有感情,但那感情很复杂,甚至更多的是怨。
他抬起头,双眼中情绪复杂,有对过去种种的怨憎,亦有对父亲去世的哀切,最终所有的所有都融在深不见底的漆黑之中,化为释怀。
“我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那归根结底不是他的错。”他语调平稳坚定,“是制度的错。”
裴安池在那一瞬间,就接收到了他传达出的信息——他要改变灵域的制度。
她用力揉揉南扉的头,把他柔软的黑发弄得乱糟糟的:“你自己可以吗?这不是简单的事。”
“南家出事,其他贵族也想分一杯羹,所以现在灵域情况混乱,但越是混乱,就越容易找到突破点。除了南家,南扉在灵域也有其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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