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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战术迅速敲定。顾修明主唱位置不变,只是把那一段solo换给了祁乐意,他自己接过了祁乐意一直苦苦挣扎的那几句复杂的转音和高音。于是顾修明与梁河的掰头,变成了祁乐意与梁河的掰头。
祁乐意觉得压力更大了。
他辜负不起裴叙的用心、顾修明的牺牲和队友们的期待,只好悬梁刺股,废寝忘食,逼着自己轮轴转,跳舞跳累了就去唱歌,唱歌唱累了就去跳舞。
辛苦,确是辛苦,但和以前一天送几百个单子外卖的时候比,好像也差不多。
不同的是,那时的辛苦是狠狠心咬咬牙就能过去的,是纯粹的苦,事情总能做完。现在的苦,隔着一道道无形却坚硬的屏障,总隐隐约约提醒他,先天不如别人,后天不如别人,他再破釜沉舟,赌的也只能是一个吊在虚无深处的未知。
斗志充沛,又心怀恐惧。
祁乐意整整一个星期都在宿舍、练习室、饭堂三点一线,饭堂就在练习室楼下,宿舍大楼就在练习室隔壁,而且每层楼之间都有一道走廊相连,所以祁乐意四舍五入等于整整一个星期没出过这栋大楼。
祁乐意在饭堂花10分钟扒完饭就冲回练习室,裴叙说他这样会盲肠炎,想扣住他,还是被他溜了。
祁乐意一阵风般刮走,蔡天骄也匆匆再扒几口就站了起来,“我去盯着乐意哥吧。”
回到练习室,祁乐意打算先唱几遍,消化得差不多再开始练舞,可唱着唱着就不由自主地随着旋律扭动起来,这一扭,一脑袋毛就也跟着晃,祁乐意难受了好一阵子,突然停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瞅。
蔡天骄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疑惑地看了看镜子,又转头看祁乐意,“乐意哥,你在……干嘛?”
对魔镜施咒吗?
祁乐意拨了拨刘海,“我头发长了。”跳起舞来就拨拉拨拉地挡眼睛,让人烦躁。
“要剪吗?”蔡天骄问。
祁乐意犹豫不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管是请造型师过来还是出去一趟,少说要几个小时,他心疼。
时间何止是金钱,现在时间就是他的命。
要不再忍忍,等彩排的时候顺便把头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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