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等他,无论是第一千次还是第一万次这样见面,一看到对方的脸,他们都会忍不住地傻笑,这日复一日、平平常常的相见就是值得两个少年傻不拉几地心花怒放。
又或许不是回到了10年前,而是之后的那10年不过是一场走马观花的幻觉。
也许一睁眼,我们都还在原地。
秦燊迈步走过来,敲碎了他的幻觉。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勾得秦燊的身材挺拔修长,头发也梳成了大人模样。他又长了个子,比起18岁那年,至少长了好几厘米。
秦燊非常顺理成章地来到祁乐意身旁,祁乐意这才从他的贸然登场回过神来,将自己的鄙夷放大输出,“怎么哪哪都是你?”
□□味迎面喷来,秦燊没有接话,眼尾带笑,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先递向祁乐意,“来?”
祁乐意心尖被猛地一挠,想什么来什么,但偏偏是出自宿敌之手,内心挣扎半晌,祁乐意高风亮节地咬牙切齿,“不吃嗟来之食。”
秦燊鼻腔里哼笑一声,忍着没笑得裂开嘴,行云流水地自己叼上,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舒舒服服地一吸一呼,那舒坦劲儿,宛如在烈日下军训的人面前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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