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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代写书信的老妇连忙走远离开,不再逗留。
周围一众看戏的百姓见戏落幕,也均兴致缺缺离去。
待所有人都走远,周志远放下笔,轻扫了扫下袍,站起身来,将木桌翻起,将帷杆扶正,清理一地狼藉。而待清理完毕,他又坐回上书“代写”的帷杆后面,继续等人来光顾。
红线被言烨的灵力困着,抱不平:“他们那般欺负他,他为什么不还手?是他自知自己太弱,打不赢他们?”
言烨解释道:“科举期间,京城治安严谨,若有人在此时闹事斗殴,严重者将会被剥夺考试资格。那几名书生也正是因知晓此规,所以只推了他摊子,并未动手伤他。”
红线恍悟:“原来如此。”
但随后又气道:“如此可真憋屈。”
言烨未答。
红线挣开了他的手,问:“方才听他们说什么攀附丞相府,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言烨道:“现今朝廷的丞相,当年也是穷书生出身,因参加科举,一举成名,才有了如今这番地位。而当年,他同周志远的父母乃同乡,受周志远的父母接济,才得以入京赶考,他将传家的一枚玉交给他们,用以指腹为婚,为他们两方将来的孩子定下婚约。但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这位丞相一路官运顺遂,晋升至丞相之位,家中独女备受宠爱,深受上京不少官宦子弟青睐,眼界高,自然就有几分看不起这拿着定亲信物突然出现的周志远了。”
“所以那日相府门前,相府的管家故意推搡周志远,是为借机摔玉?”红线听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倒是无怪乎周志远这人被这么多人骂了。”
她这句话说出来,言烨有几分不解:“这是何解?”
红线道:“周家曾接济了丞相家,丞相家还钱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为他们两家还没出生的孩子指腹为婚?他们可有问过孩子的同意?人家好端端一名女孩,不认识他,没见过他,对他一无所知,却在忽然的某天得知即将要嫁给他,你说人家女孩冤不冤?气不气?该不该恼?我认为方才那群书生的话不错,丞相家只差人赶走他算是轻的了,若是我,估计得先将人打残,而后再丢出狐狸山!”
“你如此理解,倒也无错。”言烨哑然,“只是他这婚姻,乃他们两家父母指腹为婚,那时他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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