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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该杀的没被杀呢。”他抓住顾云风的手，眼神忽然凶狠，然后又茫然望向窗外。他像在看着远方下落的太阳，又或许只是盯着若隐若现月亮的阴影。

伸手拍了自己的脑壳一声长叹：“唉，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们啊。”

“说什么呢，爸，你就是执念太深，日子总要继续过的。”他被顾涛的眼神吓了一跳。

顾涛只是摇摇头，收回目光，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打火机空壳：“如果不是我要出去散什么步，她根本不会去那个公园。如果，不是我犯了烟瘾跑去买烟丢下她一个人，她就不会遇见那些事了。”

“她还能好好活着，去上大学，找个离家近的工作，结婚生子。”说到这他低下头，眼泪淌过干枯发皱的脸颊，他眼神空洞地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板，良久又伸手去拿女儿的照片。

“如果她还在，可能孩子都好几岁了，会有个小男孩小女孩，喊我外公。”

jiejie去世的时候他才八岁，三年级。他那时候还小，但那一年的所有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之后每年的今天，顾涛都会像个酒鬼般喝个烂醉，说一堆胡话，好像不这么做，就没人会原谅他。

“你mama怨我恨我，还气得生了病。我他妈也恨自己，恨得要死。之前你说让我也搬去你那新房住，我不敢啊，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梦见你jiejie和你妈，她们打扮的特好看，踏着月光和星尘来看我。我怕她们回来了进不了门，我还要给她们开门你说是不是。”

“她们只认得这一条路，认不得去你那的路。”说着顾涛笑起来，给自己儿子也满上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好了，爸，别想那么多了。”顾云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明天我请了假，去看看jiejie，你想想要给她准备什么，她以前喜欢漫画对不对，你还记得她那时候最爱哪个漫画？”

“你好好想下，一会儿我陪你去书店找找，明天给她，她会开心的。”说完他将顾涛扶到沙发上坐着，没过多久，他就搭着毯子昏昏睡去。

顾云风请了一天假，每年这一天都是如此，赵局也没多说，爽快干脆批了假条。明天一早他还要去给jiejie烧柱香，买了她以前最喜欢的水果零食。

他对jiejie的印象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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