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六岁那年成了世子爷,身边也没有留半个丫鬟使唤,平日里跟在三表哥身后办事的,除了路文,貌似还有一个哑巴随从。
这帕子,肯定不会是三表哥自己所缝绣,路文这小厮,性子大大咧咧的,看的就不太像是个会捉针拿线的主,那么,就只剩下留在京城的那个哑巴小厮了。
严惊蛰手指摸了摸帕子,脸上忽而涌出几分羞色,帕子的荷叶边上的线头好些都断了,只需轻轻一扯就变了形,一府世子爷身上踹着的帕子这般破旧都不扔掉换件新的,想来这帕子对三表哥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望着帕子边上断了的边角线,严惊蛰心思一动,喊来小二要了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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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过后,雍州的晴日一天比一天舒爽,夕阳将将落山的时候,裴时臣拖着疲倦的身子赶了回来。
“三表哥。”严惊蛰起身上前相迎,见二人并无受伤,便笑道,“昨夜熬了一宿,白天又四处跑动,累坏了吧,我让客栈后厨另做了一桌饭菜,三表哥赶紧洗净手过来吃吧。”
边说着,她边低头将脚边的火炉架上煨着的老母鸡煲汤罐子端起来。
路文打了净手用的水凑到裴时臣跟前,裴时臣才挽了袖子准备洗手,余光瞥到严惊蛰弯身端热气滚滚的罐子,当即大步走过来接走烫手的罐把。
严惊蛰只觉手上一轻,随之缕缕清幽的兰花香气袭进她的鼻尖,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三表哥已经掀开了热汤罐子。
“以后这种事让路文来做。”裴时臣盛了小半碗放置严惊蛰面前,抿着嘴道,“别烫着自己,姑娘家的肌肤娇嫩,伤着了不易好。”
热气氤氲,飘荡在面前酥酥麻麻,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着,还是怎么了,只见严惊蛰微垂着脑袋发怔,半边侧脸朝向裴时臣,脸蛋白里透红。
真是的,严惊蛰恨不能跺跺脚遮掩尴尬,路文又不是她的小厮,作甚要服侍她?说这种腻歪话,就不担心外人胡乱猜疑?
裴时臣没想那么多,他此次来雍州,贴身小厮就带了路文一人,路文是他的人,日后表妹嫁进了裴家,就是裴家当家的世子夫人,使唤下路文有何不可?
两人各有心思,路文夹在中间闻着又酸又甜的气味,无奈的耸耸肩膀端着水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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