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很淡定:“我娘身子不好,前些年我帮着买过一两回,故而这东西之于我而言并不罕见。”
“可……”严惊蛰捂着脸,重重的呼出口气,急声道:“可读书人不是最忌讳女子小日子用的东西吗,况且表哥今年八月有乡试,眼下碰了这东西,不是自找晦气?”
裴时臣没说话。
室内一片寂静,静默的一会,裴时臣方才认真道:“这些污秽之说并无确切的证据,表妹只管放宽心,再有,若女子之物真的会妨碍我的前程,早在我给我娘买这些东西时就该遭霉运了。”
严惊蛰呼出一口气想反驳,却见裴时臣眉眼温厚,静静的端详着她,开玩笑的自嘲道:“说起来也是玄乎,这几年我的运气十足的好,科考顺利是一回事,还破天荒的成了裴家的嫡子,一举承接世子之位,此等吉人吉相,表妹就别再担心我的福运了。”
说完,起身下了马车。
车轿内,严惊蛰捧着包裹心头一热。
上辈子她和三表哥不熟,在国公府借住的那一个月,总听人说三表哥是个不成器的草包世子,不过唯有一点,那就是运气不错。
童生到秀才,都是考上一回就过了,据说名次还不错,舅母万氏身边的丫鬟说三表哥是承了裴家的风光才在官家那边挂了名,因此科举没有落榜。
思及此,严惊蛰鼻子哼了一声,舅母打量她没读过书呢,朝廷对科举一贯严谨不阿,便是亲王的儿子下场,也没得借光高中的道理。
何况三表哥才学斐然,区区秀才压根就难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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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晚春,雍州下了几场雨后,山脚花儿竞相绽放,顾忌严惊蛰身上有小日子,裴时臣没有强求爬山赏景,而是沿着山脚羊肠小道走了一圈,不知不觉,两人行至荒山镇的山尾。
入目一片荒芜,几座矮破的屋子倾倒在地,放眼望去渺无人烟,几步之遥的破烂屋顶上冒出星点的绿草,可见这里已经好长时间没人住了。
“赵芙蓉在那!”跟过来的路文手往前一指。
两人侧目看去。
半山腰的空地上,赵芙蓉趴跪在地,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叨念着祈求碎话。
惹人瞩目的是赵芙蓉头顶的奠台,上面香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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