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叹息:“外祖母家阴盛阳衰也是有好处的。”
裴时臣挑眉:“此话怎讲?”
严惊蛰仰头灌了小口桃酿,幽怨的睨了眼身边的男人:“女儿家的事,三表哥知之甚详,想必平日在府中姊妹堆里听了不少吧。”
一股子犯酸的气味铺面而来,裴时臣见状眼中的笑容加深。
严惊蛰被看的心里发慌,哽着脖子道:“我这话难道说错了?”
“错的离谱。”
裴时臣轻点了一下严惊蛰的额头,“表妹怕是有所不知,我与府中女眷其实并不亲热,这些女儿家要注意的事,都是我娘告知我的。”
严惊蛰摸摸额头,有些惊讶,“柔舅母为何跟表哥说这些?”
裴时臣修长的五指来回转着桌上的瓷碗,收了笑容沉声道:“我娘说这些是男人们必须清楚的事,可惜她命不好,没能遇上良人,临死前交代我谨记这些,只待日后我遇上心悦姑娘身子不爽时,能多心疼一些是一些。”
严惊蛰摸摸因喝了温热的酒酿而暖呼呼的小腹,笑了笑道:“柔舅母这话真稀奇……”
说着严惊蛰突然僵住了身子。
“怎么了?”裴时臣脸色一青,着急道,“可是不舒服?”
严惊蛰默默的放下筷子,捂着脸不敢看裴时臣。
见严惊蛰背过身子不搭理人,裴时臣急得无可奈何,只好抬手去掰少女的肩膀,手指无意间拂过严惊蛰的耳朵,热乎乎的,还有些烫。
裴时臣一下明白过来。
这是……害羞了?
思及此,裴时臣大大的手掌用力的将严惊蛰拉过来,拨开少女捂脸的手指,果然,一张羞红如天边红霞的小脸上填满了惊愕和手足无措感。
严惊蛰扭捏的侧过头,恍若一朵羞答答的芍药花,心有不快便呐呐埋怨道:“读书人都这么大胆么,言辞间调戏姑娘家就这么好玩?”
说什么心悦姑娘,还多疼一些,呸,下作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