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硬的钉子,那个女警坚定地认为她所负责的案子背后罪犯另有其人,在连续被降级停职处分后仍旧坚如磐石地以个人名义独自调查这件事,其矢志不渝百折不挠的程度让钟鸣简直不胜其烦,但这铁娘子几番躲过了钟鸣的明枪,却没看到程文扬的暗箭,最终在资本权力的倾轧之下还是拗断了这身铮铮铁骨。
他沉默了一秒,继续往嘴里送饭菜:“所以呢?什么理由?谁批的?”
韩宁宁眼神复杂:“不知道,理由是工作调岗。绝对不是他们局长批的。可能是更…”
她顿了顿,话没说完,但钟鸣明白她的意思,是更靠近中央的人。这就很恐怖了,有人在明,有人在暗,本身处于暗方的他们一向是有优势的,怕的是有人比他们藏得更深,而他们到目前为止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对方暴露的迹象。
钟鸣不做声地吃完了饭,他擦擦嘴,对着韩宁宁无所谓地笑:“他知道吗?”
韩宁宁答:“我就是从他那过来的。”
钟鸣吃饱了伸个懒腰,满不在乎地踱步到落地窗前:“他既然都知道了还跟我说什么,你慌什么,他帮我处理了不就好了。”
韩宁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语气带着怒火:“处理?钟鸣,你以为什么事都是可以靠杀人解决的吗?你以为做这些都是天衣无缝的吗!你觉得钱是万能的吗!”
钟鸣双手插兜站在窗前,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用手指在布满水雾的玻璃上画了几道不明所以的线条,轻声回应韩宁宁的质问:“不是吗?”
他看着窗外的雨幕,想起乔盼来的时候没拿伞,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吧。
韩宁宁看着他的后背,像看一只精心饲养了多年到头来却对主人反咬一口的畜牲。
钟鸣还在漫不经心地在玻璃上写写画画,凌乱的线条几经扭转,最后勾勒出一把雨伞的样子来。
他画了把撑开的伞。
“黑…雨…,黑雨,可真是个好名字——比我的好听多了…”
韩宁宁蹙眉地听着他在那自言自语,半晌开口道:“人是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你杀一个,就得杀更多,你撒一个谎,就得用更多谎言去弥补。”
“那就杀!有多少、杀多少。”
钟鸣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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