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无所知。
对手闯的祸,倒让她遭殃了。
失去行动力的阿秀咬牙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将打散的蛊物召去棺中,却在转瞬间便失去了和它们的联系。想来也是,那东西本来就是个死的,寻常蛊术又哪能控制他分毫?
阴风嗖嗖吹来,将她冻得双手发颤,连血液都仿佛结成了冰。
棺材里指甲摩擦石壁的动静越发疯狂,隐约还有骨节扭动的诡异脆响。
脖颈上的脉搏跳动剧烈,阿秀抬手轻抚,面色挣扎,直到看见一只浑身戾气的阴邪之物动作迟缓地爬出棺口。
如果不是大腿被钉在树上,身上又没了力气,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这个世上最不该肖想的就是如果。
那具阴尸显然曾被行家妥善的处理过,他身上的裹尸布因为年代久远而从素白变成了污迹斑斑的土黄色,从头到脚覆盖得非常严实,手掌处因为尸变而挣破了些许,露出里面半腐状态的血浸糯米。
名副其实的血粽子。
恶心人......
似是闻到了活人的气息,他突然低哑地嘶吼起来,脚上蹒跚挪动的步伐也越来越快,在距离阿秀还有三米时,已经几近于跑了。阿秀呼吸急促地将山戎引到掌心,目光死死锁住阴尸,在他扑上来撕咬的前一刻,及时将手中豆粒大的蛊虫投进了那张散着恶臭的血盆大口中。
下一瞬间,脖颈被狠狠咬住,她任由剧痛侵占全身,不舍与难过经不起一息时间,便彻底失去了意识。